环境影响
降解与残留
草铵膦在土壤中能通过微生物降解而迅速失效,产生3-(甲基磷酸亚基)丙酸(MPP)和2-(甲基磷酸亚基)乙酸(MPA)并释放出二氧化碳。在大多数土壤中淋溶不超过15厘米,土壤有效水含量以土壤含氧量对草铵膦吸附与降解有一定的影响。草铵膦的降解半衰期(DT50)为4~10天。 [5]
对土壤影响
草铵膦对土壤中的一些微生物能够产生一定的影响。不同浓度(0、2、4、6、8L/hm2)草铵膦对麦田土壤微生物(细菌、放线菌、真菌)数量及其土壤酶(过氧化氢酶、磷酸酶、脲酶、脱氢酶)活性的影响呈现先增加后减少趋势。在草铵膦施用量为6L/hm2时,微生物总量达到。其中,细菌和放线菌数量较对照增加,而真菌数量变化不显著。在低浓度(2、4和6L/hm2)草铵膦处理下,被测土壤酶活性均随着草铵膦施用量的增加而增大,而在高浓度(8L/hm2)草铵膦处理下,酶活性均受到抑制。 [8]
对水环境影响
由于草铵膦在水中的溶解性,而在水环境中水解和光解过程均较为缓慢,同时也容易在环境介质中流动转移,美国环境保护署已将其归属于流动持久性污染物。水生生物急性毒性试验结果表明,草铵膦对小球藻、大型溞和斑马鱼的半数有效浓度(EC50)或半数致死浓度(LC50)均大于100mg/L,属于低毒化合物。因此,短期内草铵膦不会对水生态系统平衡产生明显影响,而在水中长期存在时对水生生物的繁殖和后代生长的影响则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9]
动物毒性
草铵膦对植物以外的其他生物毒性较小,安全性高。草铵膦在动物体内吸收很少且能被迅速清除,经口染毒时80%~90%不能被吸收,而吸收的部分主要集中在肝脏和肾脏。急性毒性实验证明:雄大鼠草铵膦急性经口的半数致死剂量(LD50)为2000mg/kg,雌大鼠为1620mg/kg;雄小鼠急性经口LD50431mg/kg,雌小鼠为416mg/kg;狗急性经口LD50200~400mg/kg。雄大鼠急性经皮LD50>2000mg/kg,雌大鼠为4000mg/kg。因此按照急性毒性分级标准,草铵膦属于低毒或中等毒。慢性毒性实验证明:草铵膦无致癌作用,也不具有生殖毒性和致畸作用,遗传毒性、免疫毒性等也不存在。 [10]
草铵膦在进入动物体内后也能发挥抑制谷氨酰胺合成酶的作用,但低剂量时不表现出强烈的症状。而若大剂量摄入草铵膦,则脑内谷氨酰胺合成酶会受到较多的抑制,产生主要以神经系统的表现为主的中毒症状:嗜睡、异常体态、体毛竖起、易激惹、震颤、抽搐、癫痫、流涎、共济失调等。 [10]
应用范围
由于草铵膦具有杀草谱广、在土壤中迅速失活降解、对非靶标生物低毒的特性,可以通过转基因技术使作物对草铵膦产生抗性,从而使草铵膦能够选择性地杀死杂草而不危害作物。艾格福公司的研究人员分别从吸水链霉菌(S. hygroscopicus)的菌株中分离得到bar基因和绿色产色链霉菌(S.viridochromogenes)的菌株分离得到pat基因。这两个基因具有80%的同源性,都能够编码草铵膦乙酰化酶(Phosphinothricin acetyltransferase),这种酶能使草铵膦乙酰化而失活。在作物中转入这两个抗性基因,便能使作物表达草铵膦乙酰化酶,使进入作物体内的草铵膦失活,降低草铵膦对作物的危害。 [11]
草铵膦的抗性基因已经被导入了水稻、小麦、玉米、甜菜、烟草、大豆、棉花、马铃薯、番茄、油菜、甘蔗等20多种作物中,已经成功商业化种植的耐草铵膦作物系列Liberty Link几乎包括了所有主要作物,拜耳作物科学、陶氏益农、孟山都均不断开发出耐草铵膦的转基因作物,给草铵膦带来广大的市场增量。 [12]
草铵膦杀草谱广,几乎对绝大多数农田一年生乃至多年生的杂草有较好的防除效果。可用于果园、葡萄园、马铃薯田、非耕地等防治一年生和多年生双子叶及禾本科杂草,如鼠尾看麦娘、马唐、稗、野生大麦、多花黑麦草、狗尾草、金狗尾草、野小麦、野玉米、鸭芽、曲芒发草、羊茅等等。也可防除藜、苋、蓼、荠、龙葵、繁缕、马齿苋、猪殃殃、苦苣菜、田蓟、田旋花、蒲公英等阔叶杂草,对莎草和蕨类植物也有一定效果。 [4]
当阔叶草在生长旺盛始期及禾本科杂草分蘖始期将0.7~1.2千克/公顷的药量喷于杂草群体上,控草期为4~6周,必要时可再次施药,可显著延长有效期。马铃薯田宜在芽前施用,亦可在收获前喷施,杀除地上残茬,便于收获。防除蕨类植物,每公顷用药量1.5~2千克。一般为单用,有时也可与西马津、敌草隆或2甲4氯等混用。